其实,早在张国焘、张申府这“二张”来敲上海渔阳里二号的黑漆大门之前,一位瘦长的湖南青年便已到那里拜访过陈独秀了。

这位二十七岁,来自湖南韶山的精明能干的年轻人,便是毛泽东。他在北京大学图书馆工作时,已经结识了陈独秀。

毛泽东在结束北京图书馆的工作之后,返回湖南途中,曾于1919年初来过上海。

这一回,是他第二次来上海。那是他又一次去北京之后,再回长沙,在1920年5月5日路过上海。

与陈独秀的谈话,给了毛泽东深深的启迪。毛泽东曾与斯诺这么谈及:

“图_中_不_figure_0146_0066_em”

“图说”1938年由复社出版的美国记者埃德加·斯诺的《西行漫记》“/图说”

我第二次到上海的时候,曾经和陈独秀讨论我读过的马克思主义书籍。陈独秀谈他自己的信仰的那些话,在我一生中可能是关键性的这个时期,对我产生了深刻的印象。

那时候的毛泽东,确实处于一生的“关键性”时期,他的思想正在处于根本性的转折之中。

就在这次去北京之前,他尚处于困惑之中,如他自己所言,是“睡在鼓里”:

现在我于种种主义,种种学说,还没有得到一个比较明了的概念。

我觉得好多人讲改造,却只是空泛的一个目标。究竟要改造到那(哪)一步田地(即终极的目的)?用什么方法达到,自己或同志从那(哪)一个地方下手?这些问题,有详细研究的却很少。

外边各处的人,好多也和我一样未曾研究,一样的睡在鼓里,狠(很)是可叹。

早年的毛泽东,同学们给他取了个雅号,曰“毛奇”。毛奇—HelmuthKarlBernhardVonMoltke(1800.10.26—1891.4.24),普鲁士帝国和德意志帝国的总参谋长。当年,毛奇和首相俾斯麦、国防大臣罗恩成为普鲁士帝国的三巨头。这位毛奇元帅,因在1870年普法战争的色当一役中,使法兰西第二帝国覆灭而名震欧洲。同学们称毛泽东为“毛奇”,不光因为毛泽东像毛奇那样勃勃雄心,才智过人,而且为人也如毛奇那样沉默寡言、严肃庄重。

毛泽东的早年密友、诗人萧三的哥哥萧瑜(又名萧旭东、萧子升)曾回忆说,他在一个小格子里能写两个字,而毛泽东写两个字则起码占三个格子。毛泽东那奔放不羁的字,那充满豪情、“指点江山”、“粪土当年万户侯”的激扬诗句,都表明他是一位壮志凌云、志向非凡的热血青年。

不过,他也有不如那位毛奇元帅之处。毛奇精通七国语言,而囿于湖南乡下闭塞环境中的他,谙熟中国古文,却不懂外语。这样,他无法像李汉俊、李达、张国焘、刘仁静那样从大量外文书刊中钻研马克思主义学说,他只能读在当时如凤毛麟角般稀少的马克思主义著作的中译本。然而,他一旦读到了,很快就理解了,很快就将其转化成为自己思想的指南。

“睡在鼓里”的他,在第二次去北京时,读到了三本使他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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